文 | 王雨桐编辑 | echo3月3日，哔哩哔哩公布了截至2021年12月31日的第四季度和全年未经审计的财务报告。财报显示，2021财年B站总营收达193.8亿元（人民币，以下未标注则同），同比增长62%。其中第四季度营收同比增长51%，达57.8亿元。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B站第四季净亏损20.95亿元，调整后的非美国会计通用准则（Non-GAAP）的净亏损为16.6亿元人民币。全年度净亏损68.09亿元，相较于去年净亏损30.54亿元，亏损幅度扩大122.95%。受亏损扩大的影响，B站股价收盘时下跌7.89%，报收27.78美元。相比2021年初的113.89美元/股，B站股价已经跌去近8成。广告收入大增根据财报，无论是2021年第四季度还是2021年全年收入增长，均得益于广告、增值服务等非游戏业务高速增长的推动。增值服务为B站带来最多的收入。B站2021年第四季度增值服务业务收入达18.95亿元，同比高速增长52%；全年增值服务业务收入达69.3亿元，同比增长80%，这主要是由于公司的货币化工作得到加强，包括高级会员计划、直播服务和其他增值服务在内的公司增值服务的付费用户数量增加。B站表示，健康的用户增长带来营收增长的同时，2021年B站的变现效率也进一步提升，单月活用户带来的收入同比增加20%。未来，B站会继续提高用户变现效率，进一步推进商业化进程。广告成为B站目前增速最高的业务。B站2021年第四季度广告营业额为15.88亿元，较2020年同期增加120%；全年广告营业额为45亿元，较2020年增加145%。而此增加主要是由于哔哩哔哩品牌在中国在线广告市场得到进一步认可，以及哔哩哔哩的广告效率有所提高所致。据统计，四季度，游戏、电商、3C产品、食品饮料以及汽车成为前五大广告主行业。B站的内容营销能力正在被广告主认可。B站也在财报中对于未来有了更强的信心，对2022年第一季度收入进行了展望，预计将达到53亿元至55亿元。距离盈利越来越远在一系列漂亮的广告营收数据背后，B站需要面对的是更残酷的现实：游戏收入已经无法成为B站增长主力军。面对实力强劲的短视频对手，B站似乎没有抗衡能力。从游戏表现来看，从第一季度到第四季度，B站游戏收入分别为11.71亿元、12.33亿元、13.92亿元和13亿元，同比增长分别为1.73%、-1.20%、9.18%%和15%。即使在2021年第二季度发行《机动战姬：聚变》、《刀剑神域黑衣剑士：王牌》等新作，第三季度上线了3款独家代理游戏，和《命运：冠位指定》五周年庆典的加持下，B站游戏也只能在第四季度勉强突破单位数的增长。曾经，游戏业务是B站的基本盘，但当下的游戏业务正在被其他业务所反超。数据显示，B站增值服务收入以12.47亿元反超游戏收入的11.30亿元，首次成为B站总收入的主力军。2021年四个季度，增值服务占比总营收分别为38.35%、36.37%、36.70%和33%，与之相比，游戏在总营收的额占比是30.02%、27.43%、26.76%和22%。事实上，B站游戏业务的萎缩早有预兆，2018年开始，B站游戏收入的增速大幅度放缓。2018年、2019年、2020年游戏营收分别为29.36亿元、35.97亿元和48.03亿元，同比增速分别为42.66%、22.51%和33.53%，比2017年的501.75%一落千丈。从B站的答卷来看，2021年全年游戏收入50.91亿元，较2020年仅同比增长6%，且本季度投资损失0.93亿元，全年度投资损失1.94亿元。曾经被B站所看重的游戏业务，似乎正在拖累着B站，距离盈利越来越远。深层困境近年来，B站的关键词一直以来都是“破圈”，但B站没想到的是，这样的破圈是以丢失基本盘的风险为代价的。这是B站目前面临的深层困境。在财报会议上，陈睿重申破圈的作用，“随着用户破圈的过程，越来越多的行业广告主会找到我们。比如之前是游戏，3C，后来变成食品、饮料，变成美容美妆，到了去年和今年，像汽车这些行业也会变成重点的广告主。去年Q4汽车就成为了B站前五大的广告主行业，这个跟用户破圈的过程也是息息相关的。”但无论承认与否，持续不断的破圈让B站尝到了用户增长的甜头，但同时也带来了巨额亏损。曾经的B站，高喊去游戏化的口号，大力发展多元业务。时至今日，B站已逐步摆脱二次元的单一标签，通过在长视频、电竞、直播、线上教育、云演出等各个领域的布局，转型成为一个有多元化内容生态的视频网站。但是在游戏之外，暂时还没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核心业务，且一时半会难以突破。即使B站的广告业务涨势喜人，但面对核心业务的缺乏，B站始终无法找到用户的核心吸引力。可以预见的是，在现在B站用户量、营收等基数下，B站很难继续保持现在的增速，或者需要更大的开支来保持和现在相近的增速，或将陷入恶性循环。高的估值，需要高业绩增长的支撑。这将促使着公司不断向前奔跑，不论是在用户增长还是商业变现方面不断发力。如何平稳扩张是B站未来几年依旧面对的主要问题。对于B站而言，跑得慢一点，更专注一点，也许才是问题的唯一解。